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奋斗者文化——华为的“芭蕾脚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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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为考察

一只脚穿着舞鞋优雅光鲜,旁边的另一只脚却赤裸并伤痕累累,显得有些触目惊心。这幅构图对比鲜明、充满冲击力的画面,是美国摄影艺术家亨利·路特威勒(Henry Leutwyler)的摄影作品:“芭蕾脚”。近期它刊登在《人民日报》上,则是作为华为的广告用图,图中的广告语是:“我们的人生,痛,并快乐着。”

还有人看到这则广告之前已在海外进行了投放,英文文案是“The journey is hard. And joyful.”

华为的广告一般不会无的放矢。去年,华为也曾推出过类似充满哲理与寓意的形象广告,当时是以“学术扫地僧”——中科院院士李小文异常朴素的照片作为配图,广告文案也很简单,就一句话:华为坚持什么精神?就是真心向李小文学习。表示要学习李小文学术高强、品格高尚、不拘小节、艰苦朴素的优点,同样令人印象深刻。但今年1月份,李小文院士不幸去世。华为的广告就换成了“芭蕾脚”。

那么,这一次选择“芭蕾脚”,与华为有什么关系?华为又想表达什么呢?

先了解一下“芭蕾脚”的具体来历。如众所知,芭蕾舞是一门高贵典雅的艺术,它庄重而优美,令人陶醉。但同时,对芭蕾舞者来说,这也是一门艰辛的艺术,绝非轻易就能掌控。而路特威勒是一位非常了解芭蕾舞的摄影师,他一辈子都热爱芭蕾,花了近30年时间拍摄芭蕾舞照片。在他看来,芭蕾舞“不仅仅是舞蹈”,更“表达了人类情感的各种形态:爱、绝望、热情、希望,还有最重要的是,快乐。”路特威勒专门花了4年时间,用镜头跟踪记录纽约芭蕾舞团成员的工作与生活,从台前到幕后,从排练到演出,点点滴滴都不错过,最终精选照片形成《芭蕾舞》一书刊出,“芭蕾脚”就是其中的一张重要作品。路特威勒表示,“对于那些不了解芭蕾舞的人来说,这本书所呈现的,就是芭蕾舞的极致美丽与背后的汗水”。

再看一下华为的灵魂,华为总裁任正非在最近一次达沃斯论坛上发言时,是怎么提到“芭蕾脚”的:

华为大学“…我们除了比别人少喝咖啡,多干点儿活,其实我们不比别人有什么长处。就是因为我们起步太晚,我们成长的年限太短,积累的东西太少,我们得比别人多吃苦一点,所以我们这有一只是芭蕾脚,一只很烂的脚,我觉得就是华为的人,痛并快乐着,华为就是那么一只烂脚,不给社会表现出来我们这只脚还挺好,我们的广告在全球大规模的做,刚刚开始启动,就来解释我们走向了社会,走向了这个东西…”。

两相对比,就能够看出华为与“芭蕾脚”的共通之处,这是对“付出与收获”之反差最为直白的表达:你看到了最好的我,但你怎知我为此曾经付出多少伤痛……。

由此看出,“芭蕾脚”其实依旧承袭了华为多年来所宣扬的“华为精神”,也就是艰苦奋斗,也就是吃得苦中苦方有甜上甜,也就是不经历风雨哪得见彩虹……”芭蕾脚”背后的华为相信,一切美好有序事物的背后,总有努力与付出,华为不相信不劳而获与天上掉馅饼。

在今年年初,网上还曾经流传过华为CFO孟晚舟的一封新年贺词《掌声响起来》,在文章里,孟晚舟引用了帽子歌后凤飞飞的歌词来勉励员工:

“好像初次的舞台,听到第一声喝彩,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,经过多少失败,经过多少等待,告诉自己要忍耐。”“掌声响起来,我心更明白,歌声交汇你我的爱。”

这是写给歌手的一首歌,但何尝不也是写给“芭蕾脚”的一首歌?何尝不是写给世上所有历尽艰辛,终获成功者的歌。

每个成功者都有一双疤痕斑斑的“芭蕾脚”!每个光鲜表象的背后,都有默默的付出者,这是华为上下的价值观,其实也是中国重要的一种传统价值观。

美丽干净的城市背后,是清洁工人们的辛勤付出;安全有序的交通背后,是交警们的辛勤付出;人们生活沟通更便利背后是华为人的付出。

华为亮出他的“芭蕾脚”,试图给全社会看到华为不同的一面:华为不止是财大气粗、四处做广告的五百强,同时还是刚刚成长起来没多久,靠艰苦奋斗才成功的新公司。华为亮出他的“芭蕾脚”,是提醒华为的员工,不要忘记华为是因为什么成功?也是告慰华为员工,没有人会忘记那些默默付出的“烂脚”,要共患难,也要共荣光–希望华为能说到做到。

在华为大本营深圳举办的中国IT峰会,峰会上最引人关注的焦点,是马化腾、杨元庆和李彦宏关于“风口论”的激辩,大佬们的主题是“未来下一个风口在哪儿”、“如何能够成为风口上的飞猪”,假设华为有人在台上,他们会赞同谁?我想应该是李彦宏更多吧,一个信奉“芭蕾脚”的人大概一定不会信仰“风口论”,这其中没有对错,只是价值观的问题:对一个舞者来说,无论风从哪里吹,舞都要照练,而猪则永远不会跳芭蕾,无论它飞得再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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