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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纪霖:“傻子精神”才是这个时代最需要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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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不是靠工具理性设计出来的,比拼的不是看谁更聪明,而是谁更傻,是傻子精神。今天看起来是为聪明人准备的时代,实际是为傻子准备的时代。

  •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郭敬明

什么叫大时代?鲁迅先生曾经讲过:所谓大时代,就是一个不是死就是生的时代。我读大学的1980年代,就是这样一个大时代,不仅是国家的、民族的,也是每一个人的。1980年代的时候不是每个人没有梦想,而是自己、个人和家、国、天下的命运联系在一起,无法撕裂。

但是我们知道今天进入了一个所谓的“小时代”。小时代意味着什么?郭敬明在接受新浪娱乐记者采访的时候,有一段非常精彩的表白,他说:“我就是这个时代的中国梦,核心就是要成功,要白手起家,一路飞黄腾达,最后站在财富和地位的最高点。我不是富二代、官二代,我是真正从四川一个小镇来的,什么关系也没有,长得也不是说惊人的帅,个子也小小的,我有什么呢?只有凭我的脑子,这是我唯一拥有的。所以我一路走到今天,会激励很多人。”

读了这段话,我突然明白了郭敬明之所以这样红,这不仅仅是小女生的梦幻式的向往,而是代表了中国相当一批年轻人的梦想。这个梦想是什么?就是两个字:成功。这已经成为今天中国的主流价值。成功的标志通常是物欲化的,用某些稀缺的财富和资源来衡量的。

郭敬明很自豪,如果他是官二代,他爸是李刚,或者他是宗庆后的女儿,那不新奇。他只是凭着他自己的聪明和能力站在了那个位置上。他可以说,他的成功可以复制,所以他对很多中国底层的年轻人,有很强的示范效应。我觉得郭敬明不是一个人,他代表了中国相当一部分还在底层挣扎、又有梦想、希望往上游动的那批年轻人的梦想。

中国这个社会今天变得非常畸形。似乎只有往上走,成为人上人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,才能被别人看得起,最终被自己看得起。郭敬明毫不讳言,他就是一个小时代里面最成功的典范,虽然他也有虚幻的爱国观念,但是这些宣称到底有多少真实的成分,还是商业上的宣传?我不知道。

李安的《少年派的奇幻漂流》里面说,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只老虎,老虎代表着野心、欲望与恐惧。同样,在一个小时代里面,每一个人内心当中都有一个郭敬明。问题只是他有多大,他在你内心当中,是处于主流还是处于边缘的位置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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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工具理性成就不了大才

1990年代中期以后,中国进入了一个世俗社会,正式告别了“革命年代”。整个社会开始市场化、世俗化,这是中国从晚清到1990年代之前所没有过的,1980年代知识分子对民众搞启蒙,到了1990年代,上海一个学者如此忏悔说:原来我们以为老百姓需要我们启蒙,搞了半天原来老百姓比我们更懂生活,谁启蒙谁呀?

我们这些读书人才是最不懂生活的,最迂腐的!从此他就开始拥抱世俗,把国家的富强、百姓的物质满足作为评价现实的最高尺度。应该说,像他这样到1990年代发生大转向的知识分子,绝对不是个别的。

社会发生了大变化,理想主义变成非常可笑的东西,社会上下出现了一种新的理性,叫做工具理性。德国大思想家马克斯·韦伯区分了两种理性:价值理性和工具理性。

无论欧洲的基督教还是中国的儒家,古老的文明都是价值理性,只要目的是合理的,那么你的行动就是合理的,理想主义就是一种价值理性。但是1990年代中期以后进入可世俗化社会之后,另一种理性占了上风,那就是世俗化社会的工具理性。

在世俗社会里面,上帝死了,统一的价值也死了,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信仰、各种各样的神,你有你的信仰,我有我的信仰,不再有一个终极的价值判断标准。韦伯指出,现代人就采取了一个新的理性标准,用工具理性代替价值理性。

终极的目的和价值是不重要的,重要的是设定一个具体的、功利的目标,理性的功能就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,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是最合理和有效的?比如说许多人要当公务员,但他不会去考虑当公务员有什么意义,是否适合自己,他考虑的只是为了考公务员,如何安排自己的行动计划。人的一生就变成设计一个阶段、一个阶段的具体人生目标,以及为实现这些目标而采取的努力步骤。这就是工具理性的人生。

这样的工具理性人生,同样从社会影响到大学。工具理性不仅在社会上,而且在校园里面,也逐渐成为一套主流价值观,一个没有价值的价值观,杜拉拉提前进入了校园,学校今天就成为一个职场。

今天的大学,已经不是过去的大学,过去的大学是一个与社会不同的地方,充满着各种理想,是理想的实验场。然而,今天的中国从中学开始就没有梦想了。从中学到大学失去了理想主义。这怪不得同学们,是整个氛围变了,大学变了。

然而,一个真正有意义的人生,不是自我设计的结果,而是有一个理想的大目标,根据自己的个性和爱好,将自己打造成器,然后顺应机遇,一步步接近自己的理想。通往理想的道路,不是只有一条,而是有可能有多条。今天这个社会千变万化,人生不会跟着你的设计走,而是设计跟着人生走。

因此,人生不是靠工具理性设计出来的,不是设定一个一个具体的目标,关键是让自己成为优秀的人,有理想,有抱负,但是理想和抱负又不能太具体。要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,东方不亮西方亮。

智力中等的人也能干大事,只要你不那么功利,有一份兴趣,有一点勤奋。为什么?今天这个时代,聪明人太多,总是在窥测什么是时髦的,什么是赚钱的,就在后面跟风。但是你们发现没有,太聪明的人成不了大事。为什么?因为他没有自我,总是不断在变,结果没有一个行当他是站得住,有大成就的。

如果你要成功人生大事业的话,比拼的不是看谁更聪明,而是谁更傻,是傻子精神。所谓傻子,就是对某个东西有兴趣,而是以游戏的心态去钻研,不在乎成功不成功,他的动力不是要以此换来世俗的好处,而只是自己喜欢。游戏是一种最高的境界,只有在游戏里面,你才能超越平日的焦虑感,以一种喜悦的心态来欣赏自己的努力。游戏所成就的,要么不成功,要么就是大成功。

同学们,不要太聪明,要有一股傻劲。今天看起来是为聪明人准备的时代,实际是为傻子准备的时代。你看乔布斯傻不傻?一定要去搞一个工艺与艺术完美结合的玩意儿,精益求精到了极致。这只是因为他有完美主义的追求,一种在所不惜的完美主义,这也是一种理想,竟然最后脱颖而出,成功了,而且是大成功。

没有兴趣就没有天才,天才首先是从兴趣里面产生的,不要老是去想做这事有用还是没用。有的时候,没有用的东西恰恰是有大用的。比如,在大学里面,究竟学什么?许多同学可能以为是学本领,学知识。然而,这种理解不说是错的,至少也是肤浅的。本领和知识不必到综合性大学,到一般的职业学校就可以学到,甚至效果更好。

在大学里面,最重要的是要使自己成为博雅之士,一个有智慧的人。智慧这个元素,就像撒在汤里的盐一样,看不见,摸不着,但品得出来。没有盐的汤,淡而无味,缺乏智慧的知识,也是这样。智慧这个东西,看上去好像没有直接的用处,实际是有大用。一个人是否优秀,是否可以成为卓越人才,关键看有多少智慧。

近两年,许多企业家和高管热衷于学习历史、文化、哲学和宗教。我问他们为什么突然迷上了人文知识?有一个中欧国际商学院毕业的大企业高管这样告诉我:“要论管理知识,最尖端的我们都了解了、掌握了。但到我们这个层次,发现要进一步提升,必须有大智慧。而大智慧,在管理学里面是没有的,都在文史哲里面。”诚哉斯言!如果你觉得人文知识没有用,那只是说明,你所从事的工作层次还不够高,还用不上大智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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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公共生活熏陶出来的卓越

比较起今天,1980年代大学校园的特点是虽然私人生活比今天枯燥得多,但公共生活要丰富得多:各种讲座、学生社团、时政座谈会、人大代表竞选……校园整天是热火朝天,沸腾一片。而一个学生的健康人格,是需要在公共生活里面熏陶出来的。

今天的大学生们,不少人一方面觉得自己很孤独,另外一方面很不愿意参加各种社团和公共生活。如果有交往的话,很多是通过虚拟的网络:人人网、QQ群、微信,还有微博。现实生活中的面对面交往反而少了。然而,一个人的青春,一个人的能力,一定是在公共空间里面才能获得滋养。

杨振宁先生回忆他在神奇的西南联大的大学生活。战争年代的西南联大,最没有钱,没有图书设备,缺乏实验设备,条件是最艰苦的。然而,就是这么一所只有8年历史的临时大学,培养出了3个诺贝尔奖获得者,150个两院院士,无数个人文社会科学大家。其成功的秘诀在哪里?

杨振宁先生说,我在西南联大最大的收获,不是从老师那里学来的,而是同学的相互交流获得的。许多关于学术的争论,从图书馆争论到宿舍,躺在床上,一团漆黑,还在继续争论。所以台湾中研院的院士、著名

历史学家王汎森教授说过一句话:“天才总是成群结对而来。”不要以为你有一批猪一样的队友你便能成为天才,错了,天才都是成群结队而来的,猪圈里面很难出一头雄狮,因为只有通过相互磨砺,才能出人才。

现在大学的竞争氛围很浓,有时候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,为了出人头地,名列前茅,都将同学当作对手,严加防范。但是,有这样一句话:不怕虎一样的对手,只怕猪一样的队友。你的队友越强,你的竞争对手越强,你也就变得越强大,一个人的水准是以他所设定的对手来衡量的。

因此,与同学的深入交流,加入校园的公共生活非常重要,不要等别人带头来做,等到环境改变了再搭便车,应该自己站出来,以青春的精神、主动的精神来改善周围的环境,建立校园的公共生活。

现在越是好的公司和机关,招聘大学生的时候主要不看你出身什么专业,而是具有什么样的素质。具体的专业本领,只要素质够好,培养三个月、半年就能教会。但是一个人的素质没法培养,要靠四年的时间熏陶出来,而且大学四年下来,差不多已经定型了,要变也难。

除了素质之外,还有气质。气质这玩意儿最虚,但是不同学校出来的学生,气质是不一样的。在素质和气质之后,第三个是品位:学术的品位、文化的品位、生活的品位。所谓品位,简单地说,是能够鉴别什么是好的、卓越的,什么是差的、平庸的。

今天大学对好学生的评价,都是一套量化指标系统,发表了多少文章,只讲数量,不求质量。而质量,就是一种品位。而在我看来,一个优秀的大学生,即使他一篇没有发表,如果他有很高的学术品位,就是一个有潜力的人才。如果品位都没有,连平庸的东西都觉得是好的,那么以后一定写不出优秀的成果。

前不久我收到某师范大学一个大四学生给我来信,说想面试直升考我的研究生,他在本科期间已经与老师合作发表了五篇文章,其中两篇是CSSCI杂志的。我给他回了一封信,说一流大学并不看重本科生有没有发表文章,只是看你读了什么书,学术品位如何。

我们一般不赞成、不鼓励学生在本科期间忙于到处发表,只有将基础打好了,有了学术品位,以后才有充足的学术潜力。多年来的招生和聘用,发现相比而言,北大学生是最优秀的,眼界和品位最高,但他们在学期间很少在乎发表。其实国外的学生也是这样,关键是将毕业论文写好,写到可以发表的水准。

过去台湾的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还特别规定,青年学者入所之后,三年之内不准发表论文,要你做三年冷板凳。学术之气是要靠养的,假如不断地放气,只能写出平庸的小作品,养个若干年,才能养成大气。

然而我们的学术评价体制,所谓的考核标准,就是只重量,不看质。这样搞下去,会离世界一流大学、诺贝尔奖越来越遥远。学术品位是这样,文化品位和生活品位同样如此。

郭敬明拍的《小时代》,看上去很好莱坞,美轮美奂,声色犬马,高富帅、白富美云集,好像这就是一个大都会的贵族品位。这充满自恋的电影,其实暴露了一个从西部小城镇出来的一个年轻暴发户,对都市生活的隔膜性想象。郭敬明对什么是上海、什么是贵族、什么是文化大都会的理解是非常肤浅的,不是这部电影的技术不行,而是制作者的文化品位上不了档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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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要提高自己的学术品位、文化品位和生活品位,关键是要在校园里面有超越庸俗、超越功利的追求,这个追求,就是对人格的卓越追求。

  • 青春精神是一种内在的价值追求

青春精神是什么?在我看来,青春就是对内在价值、内在品质、内在卓越的追求。2012年伦敦奥运会闭幕式上中国代表团旗手,是之前并不出名的帆船运动员徐莉佳。她从小一只眼睛的视力和耳朵的听力都不好,脚还开过一刀。

但她喜欢大海,喜欢帆船,不计功利去努力,还很动脑筋,英语一流,最后战胜了众多好手,在西方人的强项、东方人从未染指过的帆船项目上,在人家家门口拿了金牌。

在获得2012年CCTV体坛特别贡献奖的现场,她发表获奖感言:“我赢或者不赢,团队都在那里,不怨不悔。我开心或失落,朋友都在那里,不悲不喜。我安康或伤痛,父母都在那里,不离不弃。男或女,老或少,高或矮,贵或平,帆船都在那里,等着大家去玩。”在这段充满文艺范儿的获奖词轰动网络之后,她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:“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女青年,没什么特殊的东西,唯一特殊的是我对帆船的那份热爱。”是的,热爱与玩的心态是最令人珍贵的。

美国伦理学家麦金泰尔《追寻德性》里面讲,人对利益的追求有两种,一种是外在利益,另一种是内在利益。所谓的外在利益,就是以工具理性的方式追求成功,而这个成功,可以用世俗的名利标准来衡量。外在利益是可以替换的,哪一个更容易获得名利,就从事哪一个。

今天的许多人,不知道自己究竟爱好什么,鼓励自己努力的动力都是对外在利益的追求。然而,价值理性追求的却是内在利益,这种利益可以称为“金不换”,就是在从事自己爱好的事业的时候,能够获得一份独特的快乐,而这种快乐是不可交易、不可替换的,具有内在的价值和内在的快乐。

麦金泰尔认为,人虽然同时有这两种利益在追求,但对于一个完整的人生来说,最重要的是找到自己的内在利益,能够不计功利地追求自己所喜欢的东西,这是真正能够让你安身立命的意义所在。

如果没有这个内在利益,即使你一生在外在利益上很成功,可能也会很痛苦、很彷徨、很纠结,因为你总是在与别人比,觉得无论是名誉还是权势,总是有不满足,比起无穷的欲望来说,你所得到和拥有的,总是有限的。然而,一旦你有了爱好,有了自己的内在利益追求,就不会与别人比,就不会用世俗的标准来看自己的人生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,而是有一种乐在其中的境界。

美国著名的公共知识分子萨义德在《知识分子论》一书中,很深刻地指出知识分子就是一种业余精神,所谓业余,就是不为稻粱谋,不计功利,不在乎成败,以业余爱好的游戏状态去做,不仅可以得到真正的快乐,而且可以安身立命。不期而然地,也能干出一番大事业。乔布斯就是这样玩出来的,因为他没有将job当作一回事,最后成就了Jobs!

 

在一个小时代里面,理想主义如何可能?不一定要像我们当年那样胸怀祖国、心系天下,你是否关心家、国、天下,是你个人的选择,无法要求所有人都成为范仲淹、王安石。但是理想主义这种精神,如果抽离出具体的时代,作为一种精神传统继承下来的话,那么,在我们这个小时代里,会有另外一种理解,就是对内在价值、内在利益的追求。这种内在价值,正是你的志业。

马克斯·韦伯写过两篇重要的文章:《学术作为志业》和《政治作为志业》。志业与传统的天职有关。基督教讲天职,在人间从事的事业都与上帝的使命有关,是为天职。革命年代搞革命,也具有某种神圣感,是一种革命的天职。但是到今天,那些宏大叙事已经消解,天职已经世俗化,转换为一种世俗的志业。

也就是说,每一个行业都有自己独特的专业品位和专业价值,如果你喜欢它,对它有深刻的理解,那么你就有可能不计功利地将它做得完美,从而获得自己的内在利益和内在快乐。如果我们都能够将自己从事的工作做得完美,做到极致,不仅仅是一个养家糊口的饭碗,而且是一份安身立命的志业的话,那么这就是一种新理想主义精神了。

有一次我在电视上看记者采访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、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华裔学者崔琦。记者问:你每天在实验室里,工作一定很辛苦吧?崔琦回答说:哪里!我每天都带着好奇的心情进实验室,不知道实验的结果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意外的惊喜。每天的实验就像过节一样快乐!

在昨天的致青春对话之中,有同学提问:如果我从事的职业与我的爱好有冲突怎么办?

我回答说有三种选择:第一种是想办法将职业发展为志业,只要是兢兢业业地做好它,追求完美,最后你会先结婚、后恋爱,即使在平凡的、枯燥的岗位上也会发现其内在的价值和境界。第二种是将爱好变为职业,业余的钻研久了,也就成为专家了,成为吃饭的职业了。第三种是饭碗与爱好并存,白天为饭碗,晚上为爱好,这大概是大部分人可以选择的方式。

最优秀的人才,不一定是考试得第一、第二名的。教育中有一种叫第十名现象。研究者发现,十年、二十年以后真正有出息的、成大器的,往往不是那些考试拔尖的,而是第十名左右的学生。这些学生也是很聪明的,如果拼一拼也能名列前茅,但是他们不愿意为增加三五分而去整天重复地做习题,而是在保证基本功课的情况下,玩自己喜欢的,最后玩出了大名堂。

有媒体对这几十年各省的文科理科状元做追踪研究,发现那些当年风光一时的各省状元们,后来能够成为各行业领军人物的,且不说有社会知名度的,可以说是凤毛麟角。

《南方周末》曾经有过一个专题报道,其中提到一个文科女状元后来出国,嫁给了一个美国人,她的丈夫连大学都没有读过。这个女状元说,我与他在一起,我什么都不懂,而他什么都知道!

最后,我给大家看一张照片,韩寒与郭敬明在一起的照片,这张照片不知是真的,还是PS出来的,这不重要。有趣的是上海这所城市出了两个青年的偶像,韩寒代表了青春、叛逆和个性,郭敬明代表了早熟、适从和世故。究竟是做韩寒还是郭敬明?究竟是追求内在利益还是外在利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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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小时代里,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韩寒,也有一个郭敬明,年轻人内心当中都有矛盾的两面。但是,今天想成为郭敬明的太多,想做韩寒的太少。在这个小时代里面,我们需要韩寒所象征的青春精神、叛逆精神和理想主义精神。我所理解的致青春,所致敬的,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所缺乏的一些东西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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